★★★★★《海上钢琴师》城市那么大,看不到尽头 - 小众知识

★★★★★《海上钢琴师》城市那么大,看不到尽头

2015-07-11 16:05:10 苏内容
  标签: 意大利/五星/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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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钢琴,关于尽头,关于彼岸,这些我都不想说。我只想说说1900这个人。
  
  众人叫他天才,众人为之疯狂。1900,从拥有这个不平凡的名字起,就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人。目光、掌声和荣耀,平凡人可能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对于天才的1900就像空气一样稀松平常。
  但目光、掌声和荣耀并不能令人幸福,也不长久。
  电影里有一个镜头让我特别难受:人们围绕在1900身边为音乐起舞的时候,有人看见了自由女神,一下子所有的人呼啦啦作鸟兽散,只剩下1900孤寂的身影。再多的荣耀也挽救不了孤独,此刻他非天才,是个可怜的被遗弃者。
  
  天才其实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所有的天才都是异类。而再体面的异类都不会被人真正地爱。那些为1900的琴声瞠目结舌的人,在琴声终结的时候,他们也就咂巴着嘴散去。1900这样的天才更像是个宠物。人们会喜欢它、呵护它、痴迷它,但它跑到马路中间迎面驰来飞车,谁也不会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
  
  大概只有小号手是愿意聆听1900的内心而非琴声的人,他不理解他,但是他尊重他。他用尊重成全了1900完整的独立。我看到有人说如果他是那胖子他就会把1900敲昏然后拖下船。我想这样的想法也就注定他成不了那个胖子,成不了1900唯一的真正的朋友。
  
  如果我们较真一点,假设小号手真的把1900弄下船了,故事将怎样延伸?我们都知道,落魄的小号手没有能力去为朋友找一艘新的船,找88个琴键和尽头。1900将无可避免被磨去棱角和平庸,落入红尘变成一个凡人。
  
  活着,还是活得安心。这也是个问题。凡人的选择是无论如何先活下去再说,"活着"这件事情本身比什么都重要。而天才则把心灵的舒适看得更重,生死则次之。所以凡人可以忍辱,天才却情愿玉碎。每一种人都获得了他最看重的东西,说起来谁也不比谁亏。
  
  
  
  其实我不太乐意用天才这个词儿来定义1900。天才已经被用滥了。我更愿意说1900是个ET。我们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人,想表达就开口说话。这是人类的方式。但是1900不属于人类范畴。他的手指是他的发声器官,连着他的心和眼睛。他的身体机能是人类的,他的感知和内心是ET的。
  ET很神奇,但不算稀奇。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ET。
  
  小时候看哲学入门读物《苏菲的世界》,哲学老师说,你是否想过自己或许是个火星人?你是否有一天会停下脚步,审视自己然后想:"我是一个不同凡响的存在。我是一个神秘的生物。"——我并不理解。我看着每一个人都有两个眼睛一张嘴,我无法理解这一模一样的人怎么会是不同星球的物种。
  
  直到后来我发现人的内心比海还深,发现一个人和一个人的差异比天和地的相错都大。我才渐渐相信,我们每个人都是ET,至少都曾经是ET。我们生下来的时候如此千差万别,就像从宇宙的各个角落聚集到这个星球。我们透过眼睛看世界的角度,我们吃奶头的力度,我们尿裤子的姿势,都如此独立如此百花齐放。
  
  我们曾经都很与众不同,鲜活跳跃。但是后来,我们被教育,被纠偏,被放入轨道。于是我们从一个个ET变成一群地球人。我们鲜活的面容淹没在人群之中变得模糊不清,一眼望去毫无分别。只有那些因缘巧合的,比如1900,侥幸(或者说是不幸?)保存了自身的独立和ET本色,成为地球人眼中的天才和异类。
  
  差异导致孤独。葆存了差异性的ET在承受异样目光的同时也承受着巨大的孤独,远超出凡人的孤独。凡人们如我们虽然也还都残留一些差异,但大致面貌八九不离十。我们失恋了后觉得痛苦比谁的都大,我们拥抱心爱的人自认比谁都幸福。但一个残酷的事实是:每个人的痛苦和幸福都没什么区别。我们在不断重复,千篇一律。
  
  我们丢了个性却换来了共鸣。我们借助艺术寻找通感,在人性中相交叉的部分,抹着眼泪互相慰藉,或者说,互相平衡(原来有人比我还惨啊,这下心里舒坦多了)。而被称为天才的人站在人群之外,忧郁地注视这群有些像他又不是他的物种。用他们ET的本能将那些交叉部分,提炼、放大、直抵内心。那些永远无法交叉的部分,则作为孤独的源头,令他们永远无法融入人群。他们只有躲在自己的轮船里,躲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孤独地活着,然后死去。

 

   有些电影是你看过之后,心中涌动万千却无从下笔,是你满脑子的思绪却不知从何整理,《海上钢琴师》就是这样一部让我欲罢不能欲言又止的电影。
  
   看完影片之后,我的唯一感觉是孤独,真孤独。可是1900真的孤独吗?后来的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不孤独,他有满满的用之不尽的音乐的灵感,有无数的才华和无数的流动的音符。他其实不孤独,他让我们孤独,没有天才的华丽没有天生的不俗没有特立独行的资本,没有充盈的内在没有在这个世界得到认可和满足,所以我们孤独;我们从1900身上看到了自我的卑微自我的缺乏自我的飘忽,所以我们孤独。
  
   作为这世上存在的一个人,我们从出生到死亡都被冠以各种各样的称号和身份。出生的时候父母为我们取了一生的代号即名字,我们要上户口登记注册,等到十八岁了要去办理身份证;我们在学校是学生,工作了又要评职称,我们被别人介绍时是某人的子女父母朋友同事,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呢?当这些东西都被去除之后,我们还是我们吗?我们还能找到自己吗?1900是一个没有出生证明的孩子,他不属于哪个国家也没有我们传统意义上的名字,如果他死了你在任何资料中找不到他存在的痕迹,可能也没有多少人记得他的存在,他也没有一座存放他遗体的墓穴,但是他却实实在在地存在过,真真实实地活过,他用什么证明了自己的存在呢?
  
   我一直觉得1900的一生是存在主义思想的体现,他藐视规则,藐视这个社会认可的规则,他害怕上岸其实是拒绝上岸,藐视上岸。他重自身的存在大于外界对自身的认可,他可以轻易打败爵士乐的开山祖师并对他表示鄙夷,他可以靠他的才华赚取无数的名利但是他拒绝音乐与自身的分离,他可以用音乐去探究所有人的心灵,可以在音乐里去旅行,可以寻觅到自己的爱情,但是他没有常人那样去要去追,他轻轻地将这些丢进了大海,他将迈向陆地的脚收回。
  
   在存在主义者看来,人生活在一个与自己对立的、失望的世界之中,人在世界上的地位是不确定的。绝对自由的人也是烦恼和无所依靠的孤独者。人虽然有选择的自由,但他面对的未来的生活却是混沌而没有目标的。他只是盲目地走向未来,他只知道人生的真实的终结就是死亡。死亡作为人生的最后归宿,对于个人的存在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所以存在主义者都是悲观者,在他们眼里,人生是一场悲剧。
  
   1900的人生不可避免是一场悲剧,是他自己能预料到的悲剧。“城市那么大,看不到尽头,我停下来不是因为所见是因为所不见,是因为看不见的东西。连绵不绝的城市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尽头,我需要看见世界的尽头。上了岸,何去何从?爱一个女人,住一间屋,买一块地,望一个景,走一条死路,太多的选择我无所适从。漫漫无尽,思前想后你不怕精神崩溃?那样的日子怎样过?我无法遗弃这艘船,宁可遗弃自己的生命。”
  
   我喜欢闭上眼睛,反反复复地听1900帮助好友克服晕船时弹奏的钢琴曲,想象着自己也正坐在那艘船上,随着海浪起伏摇摆。那时的音乐是可以将人吞噬的,让你忘乎所以让你自由自在,让你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又让你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存在的快感。你能感受到飞翔,能感受到旋转,能感受到跳跃,就想初春的远行,夏日的冲浪。这里只有美好,只有存在的美好,我以为这就是生活,有活生生的美好存在。
  
   后来我才知道生活的大多数时候其实是孤独的,是我们心里无处安放的孤独,不被这个世界所认可的孤独。1900是孤独的,所以他选择一辈子不上岸,和那座海上浮城共生共死,而我们呢?我们没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城,让我们来安放我们的孤独,让我们来逃避自己不喜欢的一切,所以我们比1900更孤独更可怜。
  
   很多时候,这个世界再繁华再喧闹,我都只是一个人仿佛置身孤岛,这时我那么孤独但却没有一座安放它的城市。这个城市越来越鄙弃孤独,它不允许你孤独它不给你时间孤独,它让你觉得孤独是可耻的,它要让你融入外面喧嚣的海洋恋爱的洪流,它要你和别人一样,上岸,走同一条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路。
  
   你拒绝融入,那么你就要承受双重的孤独,外在的内在的,所以你更孤独。而融入,那是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旅程,你踏着陆地是那样的轻飘飘,你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你还是孤独,无处安放的孤独

 

  文/静流
      
  我犹记得那年深夜,趴在茶几上,反复回放1900留给他朋友的最后话语,然后一字一句地用黑笔摘抄在白纸上。
  多年之后,那张从路边摊上淘来的碟片早已在搬家的过程中遗失。而我也背上巨大的行囊远走他乡。但是一直不曾忘记,1900最后留下的话语,眼神,是那样坚毅,孤独,而温柔。始终会在心底出没,带来声息。
      
  为什么不想离开大海呢。因为外面的世界是上帝的键盘,millions and billions of keys that never end,太巨大了,是因为这样吗。
  学习,工作,为人父母,然后老去,听来仿佛一切都已明了,人生却还是那样长。
  因而在渐行渐远的曾经,心中有强烈的无处排解的情愫和孤独的那时,我也曾在高楼上凝视遥远的地面,想象自己纵身一跳,人生的乐章戛然而止。
  然而终究不可能成为1900,因为我们的人生道路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不同。
  他出生在海上,被水手收养。他只有水手给予的名字,一个年代,1900。他面对钢琴,无师自通,是真正的天才,受到无数人的追捧和掌声。他也开始爱,爱一个女孩,静默且深情,令人曾揣测他是否会为了她而下船面对新的世界。
  然而他最后选择的却仍是他的钢琴,他的大海。他说,钢琴只有88个键,但是外面的世界,却是有着无数黑白键的巨大钢琴。他无法驾驭。
      
  后来我渐渐明白,1900代表着一种理想,代表着这个尘世中的多数人,注定不会付诸行动,却会始终心怀向往的理想。矗立在那里,自由,决绝,而悲伤。
  我们是生活在“外面的世界”里的人。这个世界的意义在于“传承”。就像一个游戏,每个人都是其中的玩家,然而获得的任务,却是如何使这个游戏永远存在。赡养父母,繁衍后代,诸多必须背负的责任令前行显得缓慢而艰难。然而我们的人生对于整个游戏而言,存在的时间或许只有一秒,或者更短。也唯有越短暂,这个游戏的运行时间才会越长,才有可能,“永不结束”。
  这样一想会不会又心有不甘呢?辛苦奋斗的一生,其实不过一粒微尘,轻得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然而在闭上眼的那一瞬还会不会含笑着想起,自己的孩子在不久前,正带领他们的孩子在绿草地上放起风筝;会不会含笑着想起,自己曾拥有良人在侧,从此不再无枝可依;会不会含笑着想起更久远的从前,父母曾令你无忧无虑,而那些萌生的小情绪,或许唯有感慨地大笑出声,无奈地摇摇头,道一句,那时真小。
  会不会想起那些温暖的片段,想起自己曾经的付出与所得,带着回望的沧桑,感怀,和崭新的希望。
      
  我们为什么不会像1900一样,选择在漫天火光中永沉海底。这样壮烈,却获得永生的自由?
  因为,因为我们一直生活在这个“外面的世界”,清楚地看见它的混乱,却因为某一瞬间体验到的那些温情,那些无以伦比的美好,而心甘情愿地忍受着它所给予的伤害,努力弹奏出最华美的人生乐章。
  我们或许从来都不是天才,但是我们至少能做到勤恳、踏实。我们从坚硬和纯白开始,学会圆滑,学会世故,但内心深处,终究会一直记得,这一生所做的种种妥协,不过是为了在这个微尘世界,在这架上帝给予的钢琴上,创作出独属于自己的旋律与琴音。
      
  那么亲爱,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
  从心生这个梦想的这一刻开始,
  你就已经成为了最好的钢琴手。
      
  请一定要,继续加油。
      
      
  静流。二零零九年四月。

 

   常常,你可以听到一个北京人说,“我们”的故宫、国贸、天安门怎样怎样,听到一个上海人说,“我们”的东方之珠、新天地、外滩怎样怎样,或者另一个城市的人自豪的讲起“我们”的那么广阔的空间,仿佛一个城市都是他的世界。而实际上,我们往往舍不得在国贸的商场买一件衣服,舍不得在新天地吃一顿有品味的饭,在故宫、外滩也只是照照相,向亲朋证明到过这些地方。而我们真实生活的空间还是那些正付着按揭的小屋、那快要被拆迁的胡同、弄堂。在这点上,我们或许没有《海上钢琴师》中的1900看的更加清楚,他一生生活在邮轮上,他不愿离开一个让他感到安定自由、无忧无虑的空间,他永远没有踏上陆地,开启他的“远大前程”,在我们看来,他是自闭的,但是,他也是最清醒的,在最后无比绚烂的死亡中,他走的孤独而坦然。
   1900来到这个世界就显得孤独,被轻生父母遗弃于邮轮,幸运的是被豪放而粗鲁的锅炉工丹尼收养,并给他起了个长而古怪的名字。于是,1900在这艘邮轮的传奇故事开始了,他渐渐开始长大,渐渐开始观察外面的世界,终于,一种叫音乐的东西触动了他的心弦,一位叫钢琴的淑女成为他的恋人。关于他究竟从哪里学会了钢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几年内两度成为孤儿的他终于获得了他一生不会抛弃,也不会抛弃于他的音乐。此后,他伴随着邮轮在世界游历,他在头等舱以调皮的表演施展着才华,在下等舱他以更天才的表演施放着能量,期间有外界的诱惑,有外界的挑衅,他都在一阵阵短暂的波澜后重新扎根于他生长的这艘邮轮,哪怕一段隐约萌发的爱情也只是让他心潮更澎湃了些,挣扎更剧烈了些,他还是爱那船,还是爱那台钢琴,或者更准确的说他还是对上岸后的世界感到恐惧。
   在我们看来,1900是孤僻的,是自闭的,是需要“治疗”的,就如他的好友迈克斯所做的一样,一再劝说他去广阔天地,或许在迈克斯眼中,在帮他灌制唱片的商人眼中,他们都是在帮助1900,都是在治疗一颗孤独的灵魂。1900似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宅男,只是他的宅子显得更大些,但是大不过岸上的世界,或许其实他的宅子更小,只是钢琴上的88个琴键,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得而满足。正如片子最后,他对迈克斯所说,“你知道琴上88个键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琴键是有限的,但你是无限的,在这些键上所能创造出来的音乐,那才是无限的,这个我喜欢,也是我愿意做的,但是在舷梯上,摆在我面前的琴键有成千上万,永远也数不完的琴键”,“而在这个无限大的键盘上,你根本就无法去演奏”,“天呢,你没有看见那些街道吗?有上千条!你怎么去选择那一个?”。这几句话充满了哲理,我认为原著作者巴里科和电影导演托纳多雷讲述这样一个梦幻的故事,不仅仅是为了制造一种很“文艺”的调调,而是阐述某种人生哲理。实际上,和1900对无限的恐惧相反,现代人正是在追逐着无限,我们贪大,贪全,贪广,房子要住大的,哪怕被每月的房贷压的生活质量下降;交际圈要交广些,哪怕每天疲于奔命于并不让自己愉快的应酬;旅游要走遍世界,哪怕其实只是疲惫的赶着在一个又一个景点的人群中拍照;炒股也有“不涨到翻倍不痛快”,哪怕每天被指数折磨的大喜大悲。还是看看这个“宅男”1900,反观自己,其实我们都是宅男,我们都是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生活,我们总有个无形或有形的圈子,但是似乎“开疆扩土”是人的本能,我们总是希望这个世界更大些,更广些。其实,并不是因为你走遍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你的世界便扩展到了整个城市,哪怕真的这样,你也只是有了个城市这样一个更大的宅子。所以,1900不贪求太多,他一生都在一艘船上生活,这是有限的;但是他一生都有音乐相伴快乐的生活,这是无限的,快乐而自在的生活才是无限的。正如我们拼命拓展的交际网永远是有限的,但是和其中几个真正的知己在一起的快乐才是无限的。
   1900在邮轮上有自己的快乐,也伴随着一些悲伤,但是,快乐从来不是仅仅以空间的广度来评判的,就如你有一笔钱,可以买大房子简装修,也可以买小房子按照自己的意愿精装修(当然,精装修的意义不是买一堆豪华家俱的堆砌)。1900选择在一个相对狭小的世界里精心构筑他的世界,安逸而愉快。而在我们看来,这样的小小的快乐永远是“有病”的,就如我们如果看到一个人沉溺于数学而废寝忘食,会认为他是一个科学怪人,为他随时可能的英年早逝而悲哀;如果看到一个人长期执着的在农村搞什么社会试验而履受挫折,会认为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为他干些“不实际”的事情而悲哀。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们总是很自恋,常常看到他人沉浸于一些比较“独特”的事物而不问世事而感到“悲哀”,而对他们表示不解和“同情”,特别当这些人甚至为之折寿或是如1900那样“找死”后,更是如此。其实,生活方式本来没有定义,其实想想,1900在一艘船上就活的那么滋润,一些人一天到晚在屋子里闷头看武侠小说、漫画书就那么快活,我们这些号称精神健康,性格乐观的人却常常无名的不停唠叨“真郁闷”,这时的我们是不是会突然感到一丝沮丧,而对宅男们有些羡慕,同时意识到,其实我们都不过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有喜有乐的宅男。



精彩台词:
 

  “陆上的人喜欢寻根问底,虚度了大好光阴。冬天忧虑夏天的姗姗来迟,夏天则担心冬天的将至。所以他们不停四处游走,追求一个遥不可及、四季如夏的地方—我并不羡慕。”

  Why why why why why... I think land people waste a lot of time wondering why. Winter comes they can't wait for summer; summer comes they're living dread of winter. That's why you're never tired of travelling, with chasing some place far away, where there's always summer. That doesn't sound like a good bet to me.


  “所有那些城市,你就是无法看见尽头。尽头?拜托!拜托你给我看它的尽头在哪?当时,站在舷梯向外看还好。我那时穿着大衣,感觉也很棒,觉得自己前途无量,然后我就要下船去。放心!完全没问题!可是,阻止了我的脚步的,并不是我所看见的东西,而是我所无法看见的那些东西。你明白么?我看不见的那些。在那个无限蔓延的城市里,什么东西都有,可惟独没有尽头。根本就没有尽头。我看不见的是这一切的尽头,世界的尽头。”
  “All that city. You just couldn't see the end to it. The end? Please? You please just show me where it ends? It was all very fine on that gangway. And I was grand too, in my overcoat. I cut quite a figure. And I was getting off. Guaranteed. There was no problem. It wasn't what I saw that stopped me, Max. It was what I didn't see. You understand that? What I didn't see. In all that sprawling city there was everything except an end. There was no end. What I did not see was where the whole thing came to an end. The end of the world... ”


  “键盘有始有终,你确切知道 88 个键就在那儿,错不了。它并不是无限的,而音乐,才是无限的。你能在键盘上表现的音乐是无限的,我喜欢这样,我能轻松应对 ! ”
  “Take a piano. The keys begin, the keys end. You know there are eightyeight of them, nobody can tell you any different. They are not infinite. You are infinite. And on these keys the music that you can make is infinite. I like that. That I can live by. ”


  “你把我推到舷梯上然后扔给我一架有百万琴键的钢琴,百万千万的没有尽头的琴键,那是事实,max,它们没有尽头。那键盘是无限延伸的。然而如果琴键是无限的,那么在那架琴上就没有你能弹奏的音乐,你坐错了地方,那是上帝的钢琴。”
  “You get me up on that gangway and you're rolling out in front of me a keyboard of millions of keys, millions and billions of keys that never end, and that's the truth, Max. That they never end. That keyboard is infinite. And if that keyboard is infinite, then on that keyboard there is no music you can play. You're sitting on the wrong bench. That's God's piano. ”


  “天啊!你……你看过那些街道吗?仅仅是街道,就有上千条!你下去该怎么办?你怎么选择其中一条来走?怎么选择“属于你自己的”一个女人,一栋房子,一块地,或者选择一道风景欣赏,选择一种方法死去。 ”
  “Christ! Did, did you see the streets? Just the streets… There were thousands of them! And how do you do it down there?How do you choose just one? One woman, one house, one piece of land to call your own, one landscape to look at, one way to die... ”
  “那个世界好重,压在我身上。你甚至不知道它在哪里结束,你难道从来不为自己生活在无穷选择里而害怕得快崩溃掉吗?”
  “All that world is weighing down on me, you don't even know where it comes to an end, and aren't you ever just scared of breaking apart at the thought of it? The enormity of living it? ”


  “我是在这艘船上出生的,整个世界跟我并肩而行,但是,行走一次只携带两千人。这里也有欲望,但不会虚妄到超出船头和船尾。你用钢琴表达你的快乐,但音符不是无限的。我已经习惯这么生活。”
  “I was born on this ship, and the world passed me by, but two thousand people at a time. And there were wishes here,but never more than fit between prow and stern. You played out your happiness, but on a piano that was not infinite. I learned to live that way. ”


  “陆地?陆地对我来说是一艘太大的船,一个太漂亮的女人,一段太长的旅行,一瓶太刺鼻的香水,一种我不会创作的音乐。我永远无法放弃这艘船,不过幸好,我可以放弃我的生命。反正没人记得我存在过,而你是例外,max,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在这里的人。你是唯一一个,而且你最好习惯如此。原谅我,朋友,我不会下船的。”
  “Land? Land is a ship too big for me. It's a woman too beautiful; it's a voyage too long, a perfume too strong. It's a music I don't know how to make. I could never get off this ship. At best, I can step off my life. After all, I don't exist for anyone. You're an exception, Max, you're the only one who knows I'm here. You're a minority, and you better get used to it. Forgive me, my friend, but I'm not getting o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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