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是朱塞佩·托纳多雷,拍过天堂电影院,海上钢琴师,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都是我大爱的电影,当电影尾声配乐响起的时候,我开始看影评,知道是这个导演的时候我才一副理所当然,到底是牛逼的导演。
男主Oldman这个名字,一个精明一世最后眼睛被雁啄了老人,真实贴切。
说实话,当克莱尔避而不见的时候,我还想,这是不是一部恐怖电影,真正怀疑另有所图的时候,是技术男说:如果爱情是艺术品,价高者得,你拍回去,就可以享受最浪漫的爱情。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这里潜台词就是,如果爱情是艺术品,那碰到赝品怎么办。如果说什么时候可以确定,就是奥德曼让克莱尔闭上眼睛他输密码的时候,一个孤寡老人,没有任何亲戚,只空有一屋子价值连城的名画,一个年轻女人,就算女人原来确实有病,此时也算回到正常生活,我想也不会善终的,况且她是装病的。
奥德曼虽然是个受害者,但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傲慢,精明,人家800万的真迹说是赝品,和比利干了这个勾当不知坑了多少人,最后算恶有恶报。他一生没失误几次,最后却没有看出爱情是个赝品,是比利太了解他,所有团伙的一切无不针对他的缺点。他有洁癖,整个连见世面都不敢的女孩出来;他没出找人说话,就在别墅放小齿轮勾引他不断的去找技术男聊天;他性格小心谨慎,就循循善诱让他不断的突破自己的常态。雨天被抢应该也是安排好的,给克莱尔回到人类社会一个借口,这样也能早点到他家,进行收网。
奥德曼的一举一动应该都是被监视的,他一步一步的掉入圈套,最后得到一份赝品的爱情,最后他站在警察局门口犹豫不决,最后离去,也算是比利算好的,他有这样一份绅士情节,不愿意曝光在公众面前,况且是这样一件糗事,如果比利他们销赃,早晚被抓住,但是奥德曼不报案,比利他们就安全了,一切都是算好的,可见被一个你熟悉的人背叛是多么可怕。
女主的面无表情是被吐槽比较多的地方,我想这证明选的好啊,片中女主的就是这样啊,要是一个十几年没和人面对面交流的人,应该就是不会做表情了吧。
对面的吧里坐着一个侏儒,那才是真正的克莱尔,不过一直没有猜到,她不断的说着一些数字,我知道应该会在什么时候有意义,果不其然,她的话让奥德曼彻底傻了,我想他进到密室,看到所有画消失的那一刻,可能还心存侥幸,这时候也该认命了!他被他一直不看好的比利坑了,最后比利送给他的那幅画,就是克莱尔说是她妈妈的那副,那一刻,我觉得他应该明白了吧,但他貌似也不是第一时间去检查,有可能是之前克莱尔带过来的,他不知道比利送给他的就是这一幅画。说实话,这个时候我也不希望开门后所有都消失,一树梨花压海棠,不也是很好的故事么!
杰弗里·拉什的演技没的说,影片只能说还行,他的演技让影片不错,牛逼的配乐让影片达到相当不错!最后的配乐,简直是醉人,真的体会到当一个人面对失去一切,也失去了那份以为的爱情的时候的心情!
影片的最后,奥德曼在Day and Night餐厅,面对着一个两份餐具的桌子,等待着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出现的女人,虽然知道是赝品,也希望出现奇迹,只为了那句曾经说过的话:要是我们之间出现了什么事,请记得我曾经爱过你!
这个时候,我们还期待奇迹,那个女人推门而入,留下一个阳光下的背影,可惜没有奇迹,这是我们早知道的,之前就交代奥德曼在养老院痴呆了,不得不佩服导演的功底,若是把这个情节移到后面,就觉得没什么必要,反而觉得赘述,也失去了想象的空间。放到前面,这个时候,你只能期待没有奇迹的奇迹,就如同期待一份被鉴定的赝品不是赝品一样。 《最佳出价》一开头,仅仅花了四分半钟,差不多就奠定了主人公奥德曼先生的一切脾性:顶尖艺术片鉴定拍卖师,一丝不苟,专业到近乎冷漠。导演朱塞佩·托纳多雷一如既往地精准: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主人公或主要行动做一个非常准确的亮相,虽然身为意大利人,却比纯好莱坞导演拍出的作品还要好莱坞。但几乎也正是因为这样,托纳多雷的作品也常常给人以同样的印象:一丝不苟,专业到近乎冷漠。因为太过公式化,以至于呈现出了僵化,导致影片诉求的某种悬疑性很难被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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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最顶尖的艺术品鉴定拍卖行家奥德曼先生,在某种程度上出于好奇而接下了一桩奇特的鉴定案,客户声称患了无法面对他人的怪病,因此只能通过电话(后来是隔了一道墙的对话)来与他沟通鉴定的程序。自尊心很强的奥德曼之所以接下这份工作,还因为每次来到这一座疏于打理的大宅中,总会拾到一件可能是珍宝的零件,正是这个诱因,让观众一眼就认清,这是一场骗局;唯独陷得很深的奥德曼本人没有察觉。总之,这出戏的悬念从一开始就不成立了,接着就是诡计要怎么进行、破解,以及揭秘后的清算——解释动机。然而,先不说最终的动机问题,因为这部分被另一件重要的叙事线给隐藏了:奥德曼爱上了墙后的这位克莱尔小姐,而且很可能是他这辈子的第一次;因而,对他、对观众来说,动机是什么再也不重要了,事实上,这段恋情即使也写在计划的剧本中,却仍是片中处处精心打磨之下最为意外的一环。
从人们在高级餐厅看着奥德曼用餐的目光可以看出,在这个几乎每一桌都坐上两人以上的餐厅中,独自一人的奥德曼反而因独特而变得理所当然,这让人怀疑,这么一个在生活上如此依赖于秩序(他的家、满柜的西装与成套的领带、手套)和仪式(他在餐厅的用餐方式)的人,私人情感是如何被拒绝于他的世界。因此,倘若克莱尔无法利用自己的魅力锁住奥德曼的注意力,计划就不可能实现。那么真正完成了这项伟业的是什么?目光。这也是影片中唯一精彩的系统。
奥德曼有一个密室,里头摆满了他毕生收集的上百幅古今名画,什么时期、风格的作品都有,而这些作品的一个共同点是:凝视观画者的女子——他平日独处在这间密室中,是被这么上百双目光凝视的。而克莱尔在墙壁(也是一间被设计成密室的房间)的另一端,最初也是通过目光与奥德曼接触——当他墙壁上有一个窥视孔之后,变得更加被克莱尔吸引;随后,他曾以假装离开大宅其实躲在雕像后面的方式,窥视走出墙后密室的克莱尔,又是另一种目光。更有趣的是,他能与克莱尔通过这个窥视孔对视(即使克莱尔并不情愿),但他却无法在生活中与真正的、完整的女性目光接触(影片安排了忘年之交罗伯特的女友萨拉,来凸显奥德曼对于目光的回避)。
然而,诡计终究是成功了,仿佛他们清楚拥有这上百幅珍贵名画的奥德曼真有这种“目光情结”,输给了克莱尔的神秘性。
可是终究有一点解释不通的是,奥德曼细腻的观察力与敏感度,岂有可能被整间租来的、甚至是赝品的艺术品给蒙骗了?特别是片头对于他的出场,还安排了他一眼就从一块长满霉菌的腐朽木头认出它的原貌——一幅稀世精品。这个开场设计得太严密,以至于片中的主要诡计在面对编剧对主人公丰富的打造下显得漏洞百出。诡计显然是影片编剧的手笔——也就是导演本人——却因为匠气亦成亦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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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觉得有趣的是,片子的编剧和导演是57岁的托纳多雷。这个事实实在太有画面感了,我仿佛看到老头子半夜失眠,辗转反侧百无聊赖之际想到:你看,像我这样的男人,到了人生的后半段,该有的全部拥有了。还有什么样的女人会让我像年少时那样魂牵梦萦念念不忘呢?
于是,就有了《最佳出价》。仿佛是一个漫长的自问自答。
片子的男主角维吉尔也是相仿的年纪,一位首席拍卖师,拥有名誉,地位,财富。他冷漠,可以对餐厅特地为他准备的生日蛋糕不屑一顾;他狡猾,总是通过各种手段用最低的价格弄到想要的艺术品;他疏离,这么多年一直单身,有严重的洁癖,成日带着手套以防跟人哪怕最间接地接触。
然后有一天他接到一个寻求估价的电话。
片子的氛围一直强烈地暗示我们,这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的爱情故事。它能一直吸引我们观看下去,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想知道,怎么样的诡计才能征服这样一个几乎是“不可能任务”的男人。
托纳多雷是这样给出攻略的。
首先,引起共情。共情是比同情高端得多的情感,意思差不多就是要让人“感同身受”。于是这样一个有人群恐惧症的女主出现了。这个设置实在太高明了。要知道男人大都有拯救欲,但不是阿猫阿狗都想去拯救。每个男人总是倾向于拯救某些特定类别的女人,她们身上的共同点就是:她们的缺陷其实就是他的缺陷。而他通过对于她们的拯救,实际上是完成了对于自己的救赎。维吉尔和女主其实是一样的,他的洁癖疏离,其实也是对人的恐惧。所以当他陷入对她的恋爱的时候,我们发现,他一直戴着的手套不见了。
二是,会作。这里的“作”没有贬义的意思。我知道现在有很多女汉子坚持自己的真性情,那没什么不好。但我一直觉得男女之间的关系很像探戈,充斥着试探,进攻,防守,征服。爱情和友情本质的不同是,爱情是需要张力的。把爱情想象成一个游戏,所有的游戏都需要伪装,伪装是为了让整个游戏更加刺激有趣。如果把一切都明明白白地摊在桌面上摆出一副任君挑选恕不还价的样子,那就不是爱情了。就像悬疑小说,如果一开始就翻到最后一页,那还有什么乐趣呢。我们看到年迈的维吉尔被女主角折腾得手忙脚乱,一下子她又崩溃了,一下子又消失了——但他呢?却始终乐在其中。爱情像生活的过山车,我们都需要偶尔的肾上激素大爆发。
三是,有某个特别的吸引点。这段关系不会有机会发展,如果不是女主家中的机器人零件。正是对渴求的艺术品的执着这个死穴让维吉尔一次次回去那个充斥着廉价古董的老房子。而在我们现实生活里,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用面具武装着自己,“爱好”的确是破坏那个面具最好的切入点。
四是,神秘感,距离感。如果不是因为无论如何也见不到面,最后只能躲在雕像后面偷窥,估计女主的亮相也不会让维吉尔如此惊艳。如果一开始就是大大方方的认识,也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
片子里一个情节,维吉尔出了车祸,但他以为是这场车祸让女主终于走出了那座房子,他为此感到庆幸——这让我尤为心酸。一个老男人的真心,因为是穿越了层层世故的真心,所以显得尤其纯粹和脆弱。
故事像整个氛围暗示的那样走向了悲伤的结局。但是最后的最后,男主角去到了女主角曾经提到过的一个布拉格的餐馆:日与夜。服务生问他:一个人吗?他说:不,我在等人。于是在无数钟表转动的齿轮中,在时间有声有形的逝去中,他独坐着等待。
总有一点点的真实可以掩盖所有的虚假。我想托纳多雷想说的是,人生本来就是由很多虚假伪装构成的,你不能去奢求百分之一百。我们需要的,只是抓住那一点点真实,这一点真实是撑起我们的阿基米德支点。足够了。
P.S.女孩子特别喜欢问“你爱不爱我?到底有多爱我?”事实上,男孩们肯定没有女孩们想象的或者他们表现的那样爱。但他们爱的分量——甚至是爱本身,已经足够珍贵了。